编者按:现代社会的红男绿女们在男女关系上流行起取商业经——让婚姻向合伙人制看齐,连婚前协议要不要签的烦恼都免去了。然而,合伙人制婚姻究竟是对婚姻制度的誓死捍卫,还是誓死背叛?
我问过一个年入300万人民币、拥有价值2000万元的独幢别墅的律师:你会和未婚妻签婚前协议吗?他坚定地说:这个问题我已经想过了,不会。那里他正准备迎娶小他12岁的幼儿园老师。但像他这样传统的精英越来越少了。
比如从美国回来的华裔广告人Alex最反感的词就是“伴侣”:为什么一定要一个伴侣呢?难道一个人就不完整吗?
但他并不讨厌找一个合伙人:两个人的力量总比一个人大。1+1>2嘛!
Alex单身。为了同时拥有单身的自由和集体的温暖,他结交了各种各样的合伙人。有生意上的合伙人,可以解决资金不足的困难;有感情的合伙人,偶尔内分泌失调,心情沮丧的时候,可以去寻找安慰;有运动的合伙人,因此一个人住 也可以打网球,打乒乓球,而不只是能游泳或者打壁球;也有性合伙人,好处就在于大家都心襟磊落,没有事后的藕断丝连。
和伴侣不同的是,合伙人不必厮守。合则聚,不合则一拍两散,再找新的,彼此都不受伤害,更不必面对财产被分掉一半的悲惨世界。
这也许真是为单身生活寻找到的真经。当有志于单身的越来越多,而单身又可以拥有这么多福利的时候,不知道婚姻登记处会不会关门大吉。
Alex的合伙制生活设想当然也伤了一些女人的心。他们或长或短地任职过他的不同类别的合伙人,只是有的人意识到自己的合伙人身份,而有的人根本一无所知。那些无知的合伙人当然因为不够称职遭到解聘,留下来的都用情不专、挥洒自如的强硬的女合伙人。其中一个已经由Alex的性合伙人兼职感情合伙人以及生意合伙人。
除了生意的合伙人,其他的合伙人都不必签协议,甚至连独家的承诺都不需要。也就是说,大家都可以同时兼任好几处人家的合伙人。
Alex对于婚姻的解释是:只有感情中处于弱势的一方才会渴望结婚。因此在他看来,想结婚的人大多不是出于爱,而是被自身的不安全感唆使的结果。这样的背景下制造出的婚姻竟被挂上圣洁的光环,让一众人热泪盈眶,这是Alex无法忍受的事。因此他更推崇合伙人制,看起来虽然缺乏人情味,至少真实。
采用合伙人制,还有一个更深层的原因,就是爱的不鉴别性。当你对一个人动了心时,你如何鉴别这到底是爱、是喜欢、还是仅仅是情欲作祟?
广告人Alex从来没想过这么多,但最近在研读心理学的金领白先生却莫测高深地说:爱,本来就是幻觉,完全是荷尔蒙紊乱制造的海市蜃楼,随时随地会被风沙带走。他的结论是:眼下的世界,也许有的人更适合单身生活,有的人更适合家庭生活;但在未来的世界,却一定是所有人都只适合单身生活。
那里的科技也许已经昌明到足以证明人根本就是动物的一咱,而所谓的爱也不过是一场骗局。开心,就签一个一对一的合伙人协议;不开心,连口头承诺都不必给,高高兴兴走人,再去找更合适的合伙人。
我认识的一个法国商人和他在法国的太太在结婚时因为不具备合伙制的前瞻性而未签订任何财产协定。如今男方到中国来发展业务,未能免俗地有了情人,甚至还有了两个孩子,却又不愿意和妻子平分财产,于是就和情人与两个孩子在中国过着“完美”的家庭生活。据说他的妻子在法国也如法炮制了一个情人家庭。这应该是重婚行为吧。如果撇开法律不谈,这样的合伙人式的婚姻——试将婚姻契约维持到底,地坚持不执行契约的权利和义务——不知道是对婚姻制度的誓死捍卫,还是誓死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