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Australia sovereign hotel的阳台上,眺望黄金海岸的市容。夕阳淡淡的余晖给低矮的楼房、葱郁的树木抹上了一层金黄色,使得黄金海岸这个名字好像专为此时的景色而设。清新的空气中带有薄薄的凉意——澳洲的六月正是深冬。斯时,一群乌鸦聒噪着从我眼前掠过,然后降落在街道浓密的树丛中。于是我的头脑中出现幻影,仿佛回到了过去,回到了我的童年时代。我觉得我正处在故乡的山野,听山风掠过冈峦在树梢间回旋呼号,听乌鸦凄厉的叫声在黄昏中遍地散落,如一曲哀歌在深冬的空气中颤动。我知道乌鸦的叫声在故乡是一种不祥的符号,在几千年中国的文明史上也是一种不吉利的象征,人们惟恐避之不及的。而现在,乌鸦的叫声却使我觉得亲切。久违了,亲爱的乌鸦!我没有听到你的聒噪恐怕有几十年了。在这异国他乡,竟然能够再次听到你的啼叫,也算一种缘分吧。
澳洲地多人少,所以澳洲除了几个大城市外,楼房大多不是很高,城市也不热闹,导游说。
事实上,黄金海岸更像是一座乡镇,高大的楼房并不多,更多的是低矮的平房,大多为两层。游目四望,看到的多是稀稀疏疏的房子,与浓密的树木相掩映,具有一种浓郁的乡村风味。街上没有几个人,有的只是汽车无声的奔驰。对于在国内见惯了人声鼎沸人潮汹涌的我们来说,初次见到这种情景有点不习惯,觉得冷清。其实,岂止是黄金海岸,就是在布里斯班,在墨尔本,在悉尼,街道上也很难看到熙熙攘攘的人流。记得刚到墨尔本的时候,我们一行游客的脚步在冬日的寒风中扣响,清爽的凉风,把我们对炎炎夏天的记忆扔在了深圳。冬天冷冷的太阳,把树枝稀疏清瘦的影子投在无人的街道上。大街上基本上看不到什么人,商店张着清冷的口,没有什么人进出,只是在街口的斑马线旁,站着几个持手杖的老人。哦,对了,还有两个只穿内裤的年轻人,全身冻得通红,在街上走着,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后来我们在墨尔本市政厅又见到他们),给冷清的街道以些许的热闹,给刚踏上澳洲国土的我们以些许的惊诧。这就是澳洲第二大城市?人都到哪里去了?
澳洲面积768.23万平方公里,是南半球面积最大的国家。人口仅仅1784.1万。它是世界上人口密度最低的国家之一。世界上只有一个国家占据着一块完整的大陆,这就是澳洲!导游告诉我们。
我们飘过梦幻般的澳洲大陆,无论是旷野中的淘金镇,还是“繁华”的悉尼,总是感觉到除了空旷还是空旷,除了冷清还是冷清。澳洲地广人稀,大多数地方渺无人烟。记得从悉尼到首都堪培拉的途中,汽车在平直的高速公路上狂奔,扑入眼帘的尽是道路两旁的桉树,低矮的丘陵,平缓的牧场。羊倒是见得很多,但就是没有看见几个人。在堪培拉,我们感觉就像是到了一个村庄,并且不是我们中国那种房子密集的村庄,而是屋宇分散零落的村庄。这就是首都吗?这就是我们在地图上看到的那个堪培拉吗?我的第一感觉是吃惊。虽然导游预先告诉过我们,堪培拉人口不多,但我还是没想到首都会冷清到这个地步。街道两旁的房子稀稀疏疏地散落在树林中,即使是霍华德总理的官邸,也是毫不显眼地坐落在林地里,平平淡淡,毫无特色,见不到森严的警卫,也没有看到往来的车马。在使馆区,更是觉得到了山林中,各国使馆稀疏地分布在低矮的树林中,只见各国的国旗在各具特色的使馆上空无声地飘。也许是周末,使馆门户紧闭,除了我们游客,更是很难见到一个人。那情景,一言以蔽之,就是冷清。在格里芬湖畔,清澈的湖水在冷风中泛着自在的涟漪,湖边落叶凋零的树木在冷冷的冬日下瑟缩,只有对面的国会大厦在提醒我们,这里就是首都,这里就是堪培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