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栈里打扫卫生的男孩瘦瘦的,黑黑的,脸上总是微笑的,显得牙齿分为洁白。 白天我就在天台的电扇下看书,总是看到他来打扫卫生,每次都是扬尘四起,我也赶快收拾挂在天台的衣服,他看到我这样只是笑,不是狡黠的,也不是羞涩的,是一个常态的微笑。微笑就是他的表情,平和的微笑。 离开瓦拉纳西的火车是晚上,于是check out 后继续在天台看书,中午太阳很大,天台上没有阴凉,于是到1楼餐厅。 爱沙尼亚小伙Boris(我送他中文名玻璃丝)也在,他告诉我他为政府工作,是一个政治机构,有半年的假期,没有具体行程,我认为他是个间谍。 我们一同闲聊着在亚洲的旅行经历,微笑男孩一直在我们旁边,低头用一个类似蛋糕房里在蛋糕上裱花的工具在手臂上画着,起初我和玻璃丝都没有在意他,无意中瞥向他的手臂,天呀!他在手臂上画满了繁复的花纹,依稀可以分辨出是鸟和花的变形,这就是印度女人手脚上常见的HEENA。 我和玻璃丝围着微笑男孩欣赏,我跃跃欲试,请求他也给我画上,虔诚的蹲在地上,伸出手臂,微笑男孩托着我的左臂,开始用笔,也许是第一次接触异族女人的手臂,微笑男孩的手不停的抖动。我和玻璃丝安慰他,让他不要紧张。店老板走过来告诉我们男孩不懂英文,于是我们转移到桌子前,微笑男孩终于放松了,流畅用笔,然后一个变形的孔雀和花草跃然在我的左臂上,这时以色列小伙也回来了,用相机拍下这个过程,还打趣说若画在我的半边脸上他可以出大价钱,这时店老板走过来,一本正经的说:这个heena是要收费的,100卢比。 我头也不抬的回应:给他可以,绝不给你。 #page#老板有些悻悻然走开。在他这住了2晚,对他没有好印象。 另外一个店员过来,在他的帮助下,我们知道了微笑男孩名字是Arjung,曾学习heena绘画1年时间,我们鼓励他可以自己开业去画heena,他只是微笑不语。 我请玻璃丝把我的手臂和Arjung的脸拍照在一起,并show给Arjung看,他依然是微笑着。 30分钟后,清水洗去颜料,手臂和手心里留下了美丽的花纹。 我翻出背囊里的巧克力、太阳伞、口罩送给Arjung 做礼物,他依然微笑着,只是笑意更浓烈。 二老板看到后,也走过来要礼物,并且要买我的照相机。我后面还有20多天在印度,相机还是有用的,只好拒绝。挺后悔没有把朋友的那几个老数码相机带来,否则很快就出手了,出发时候确实是有想法把旧数码相机带来印度换钱。 数码相机在印度确实是非常昂贵的,即使是老的2手数码相机在印度也是很容易卖掉的。后面在德里时候,我的2003的sony T1裸机居然被开价到500人民币,没有卖。机器虽然老,但有感情,陪我走了那麽多地方。 俺就是恋旧。若未来再有机会重返地狱,一定再来找Arjung画Heen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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